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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腚大容易生养
 “所以…”贾文和起身道:“在下只是请卫公谨慎,莫要争一时长短。”说着他长揖一礼,向李药师告辞。

 “且慢!”李药师道:“以今上秉,何以至此?”贾文和道:“卫公若是不信,且观淮西之,唐皇遣何人领兵,便可见其一斑。”

 李药师默默望着自己心爱的门生。如果贾文和所料不差,这次平定淮西,刚即位的皇帝陛下仍然不会选择天策府。

 而天策府唯一能做的,唯有继续忍耐。忍耐到皇帝消除戒心,或者局面溃烂到无法收拾…贾文和这次特意登门,也许只是为了保全太真公主。

 任由天策府与太真公主毫无顾忌地继续接近,无论哪个皇帝都会如芒在背,即使太真公主是外姓公主,不可能以女帝的身份临朝称制也不行。所谓手持利刃,杀心自起。

 假如天策府这柄利刃被别人握在手中,今自己的所有功劳,都是对皇位可能的威胁。“别想了。”李药师终于开口,“眼下还不是天策府带兵的时候。”嘴里的饯当时就不甜了,薛礼啐了一口,“干!”

 “且回魏博。”李药师拂袖道:“多用点心思!魏博天下强兵,绝不能再让乐从训父子相继,分割一方!”“知道了。”薛礼抓了把到怀里。

 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夜中。李药师坐在案前,听着堂外寒风呼啸,久久不语,忽然外面传来呼声,“卫公!卫公!卫公在吗?”

 ***大堂开启,程宗扬如释重负,“卫公果然在府中。”看着这位程侯华服玉带,打扮的冠冕堂皇,想起他在殿中破帐遮羞时的狼狈之态。虽然心事重重,李药师仍不莞尔。

 “程侯今大展神威,手刃李辅国,功勋卓着,正该随侍君王左右,为何来了此处?”他打趣道:“莫非是放心不下两位贵眷?”程宗扬连忙道:“她们还好吧?”

 “天策府衣蔬食,当然谈不上好,不过性命无忧罢了。”程宗扬往客房看去,对赵氏姐妹难免有些牵肠挂肚,“她们早就睡了吧?算了,卫公,我找你是有要紧事。”李药师抬起手,示意他到堂中说话。

 刚一进门,程宗扬脸色就垮了下来,扯着李药师的袖子道:“大事不妙啊!卫公!太皇太后被李辅国那老阉狗夺舍了!”李药师眉头一挑,“果真如此?”“千真万确!”

 程宗扬这会儿还有些不可思议,“李辅国那老阉狗简直是疯了!竟然夺舍了一个老太太!你敢信!”李药师却微微颔首,“也好。”程宗扬张大嘴巴。也好?

 这是个什么意思?自己跟杨妞儿都麻爪了,卫公竟然还说好?“那可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只是身份尊崇,况且年事已高,李辅国纵然有万般神通在身,夺舍之后也十不存一。若是李辅国神不知鬼不觉夺舍一个宗室幼子,暗中筹划,那才是覆水难收。”

 李药师感叹道:“李辅国一世狡诈,却不料最后一着,竟然走了条死路,也是奇事。”程宗扬哑口无言。

 李辅国夺舍太皇太后自己为什么紧张?一方面是因为杨玉环无法接受太皇太后的身被一个老太监鸠占鹊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汉国的太后过于强势,可行废立之事。

 如果抛开杨妞儿对郭氏的感情,李辅国夺舍太皇太后绝对是一步臭棋。唐国在后妃干预朝政上吃过大亏,痛定思痛之下,对后妃严防死守。

 以郭氏的出身地位,朝野声誉,硬是连皇后的位置都没坐上,还是儿子登基之后,被奉为太后,孙子登基,又被奉为太皇太后。

 即便李辅国暗中勾结外藩,但如今的太皇太后连都下不去,睡觉都有几双眼睛盯着,他勾结一百个藩镇都没用。

 卫公是站在唐国的立场上权衡利弊,与其让李辅国夺舍他人,反而是夺舍太皇太后更好应对,可是…程宗扬摊开双手,“太皇太后怎么办?”

 李药师道:“可是玉环着急了?”“都快急哭了。”李药师叹了口气,“李辅国所用秘法,我虽不清楚。

 但要夺舍,须得无主之身,先将原主魂魄驱离身,才有机会夺占。”意思是太皇太后已经魂飞魄散了?程宗扬心头一凉,难怪燕姣然根本就没提救人的事,八成是没救了。

 “若非驱魂,便是拘魂,将魂魄拘在某处,但时辰一久,到底也会消散。”李辅国是夺舍,又不是作慈善,肯定不会仔细保管太皇太后的魂魄,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消失在天地间了,程宗扬还不死心,“真的没有办法了?”李药师摇了摇头。程宗扬也是无奈。

 最后只好道:“时辰不早了,我和卫公一起入宫吧。”听到入宫,李药师眉头不由一皱。程宗扬讶道:“江王登基,卫公不去吗?”李药师沉声道:“当然要去。”马车上,程宗扬不住道:“卫公当说的同生共死…”

 “李辅国居心险恶,以舍弃身引我入彀,”李药师道:“他也知道未必能要我性命,只是想设法将我困住,他好放手施为。

 若非你和玉环毁掉他三具身,说不定他已经得逞。”现在李辅国身毁弃,魂魄却借助太皇太后的身复生,万一魂飞魄散,不知道会不会对卫公有影响?程宗扬心里有些。所谓养虎为患,留着被夺舍的太皇太后何止是养虎?

 活活是养个吃人的老妖,天知道会有什么祸患。可偏偏又杀不得…天策府离大明宫不远,不多时马车便驶至望仙门。

 天色未亮,官员们已经陆续赶来,经过甘之变一番杀戮,上朝的官员明显少了许多,但总比当朝只有七名官员体面些,除了唐国的官员,还有各方使节。

 程宗扬在人群中看到谢无奕和申服君的车驾仪仗,但秦国的护卫还在纷纷四处找人,看来还没找到自家的大使。

 纷与不安的气氛中,一群僧人颇为醒目。以身着白袍的观海为首,数百名红袍赤膊的僧人整整齐齐盘膝端坐在宫门一侧,双手合什,口诵经文,为君王祈福。

 他们带着又尖又高的僧帽,两侧的护翼垂在肩上,诵经声犹如波,连绵不绝,神情虔诚,此时大雪纷飞,那些僧人身上都落了一层雪,显然已在雪中坐了许久,却纹丝未动。

 随即程宗扬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敖润晃着膀子将几名官员硬生生扛开,使劲朝他招手,“程头儿!这边!这边!”

 程宗扬心下一宽,伸头笑道:“你们都在这儿呢。”祁远也挤了过来,“我们守了快一宿都!南边几个门都放了人,就是没碰见你!”

 大明宫实在太大了,光宫门就有十好几个,自己出宫时走的西边右银台门,离他们足足好几里。“怎么不进去呢?”

 “这不是进不去吗?又不好闯。”杨玉环能带人进去,光靠他们可没辙。程宗扬看了看,“贾先生呢?”

 敖润道:“方才特大师入宫,贾先生和老独一块儿跟着进去。”老独?程宗扬脑子转了个圈,才反应过来是独孤谓。

 人家好端端的复姓都给破开了,说他不学无术吧,可透着一股子肝胆相照的亲热劲。“释特昧普也来了?”一想起那个遍身金光的法王,程宗扬就觉得蛋疼,他来干嘛?

 “他一早就来了,冒着雪给皇上念经祈福。方才仇公公亲自派人,接特大师入的宫。”敖润低声音,“贾先生听说里面的事,专门去找你的。”程宗扬心下会意,这一夜变故太多,自己也亟需跟贾文和谈谈,让老贾给自己指条明路。说话间,马车已经驶入宫门。高力士尖声道:“汉宋两国使节!舞侯!程!”

 守门的翊卫闻声放行,没有任何阻拦。车马驶过,沿途的官员、内侍纷纷避让。面积足有数坊之地的广场巨大而空旷,正前方那座雄伟的含元殿挂起素白的灯笼,隔着风雪远远望去,犹如天上宫阙。马车一直驶到殿前。

 只见两侧的龙尾道人影绰绰,仇士良正指挥内侍们打扫积雪,安排站位。李辅国身死,霍仙鸣被诛,牵连到宫中大批人手空缺。

 即便事前已有准备,千头万绪之下,仇士良仍是焦头烂额,口干舌燥,虽然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

 但看到程宗扬和卫公一同下车,仇士良还是一溜烟地跑过来,给程侯和老叔问好请安,又指点了上朝的位置,然后旋风一般跑回去,将赶来的乐工和翊卫一一布置妥当。

 ***大明宫。仙居殿。寝宫内银灯高照。太皇太后笑坐在凤榻上,杨玉环、潘金莲、白霓裳各据一方,六只妙目齐齐瞪着她,任何一丝细微的动作都无所遁形。郭氏并着双腿,侧身而坐,笑道:“都是美人儿,何必盘坐那么不雅呢?”

 她一手轻抚着腿的曲线,感慨道:“哀家以往虽然羡慕女子侧身的坐姿婀娜,可自己学来,总是别扭难受。

 今方知,女子的与那些臭男人天生便是不同。男人骨盆又狭又高,前后还是扁的,跟个漏斗一样,女子的骨盆宽且圆,下面的骨也不像臭男人那样尖,坐着又稳当又舒适。”

 她玉手抚到后,吃吃笑道:“难怪那些臭男人好从后面呢。从后面看,女子骨盆下方的开口可不就是圆的吗?从间一直到腹腔深处,一路都是软的,起来香滑柔弹,摇曳生姿。”

 她又笑又叹道:“想来也是,女人这身子还要养儿育女,骨盆若非如此,胎儿分娩时岂能容易?老人家常说,腚大容易生养,着实是有道理的。你们几个,不妨看看谁的腚大。就知道将来哪个就好生养。” GuGEhK.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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