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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妃(下)
 龙胜保望住这个视死加归的女人,心中更加感动。他是个打仗出身的武夫,最佩服不怕死的人,何况,这是个刚刚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娘娘,我龙胜保怎么忍心杀你呢?”龙胜保感动地说。

 他本来想说的是,圣旨难违,他不敢反抗,还是请珍妃自尽…“谢哥哥不杀之恩!”珍妃没等地说完。

 立刻扑到他怀中,又挨又擦,使得龙胜保不忍心说出下面的话。珍妃何等精明乖巧的人,一见他犹豫不决的神色,骂上趁热打铁…“如果我能活下来,情愿做你的妾侍,服侍你一辈子!”

 这句话大大震撼了龙胜保!“天啊!加果有这个绝佳人做老婆,我龙胜保就成了比娶了她的光绪帝更幸福的男人了!”他紧紧盯住珍妃,心中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做出这个欺君犯上的大行动?“违抗圣旨,纳皇妃为妾,这是欺君大罪啊!要门抄斩的啊!”

 他毕竟是个清朝的人,封建忠君思想仍是浓厚,便他存有顾忌…珍妃立刻猜到他的心理,立刻光着身子,偎入他怀中…

 “现在八国联军席卷中原,太后皇上都仓惶逃命,朝廷四分五裂,天下大,在这兵荒马之际,人人自危,连自己逃命都来不及,谁还顾及你的一举一动呢?我的情哥哥…”说着。

 她又搂抱龙胜保,献上甜蜜的一吻…这一吻,又使龙胜保回味起刚才癫狂的一幕,如果有这个女人做老婆,自己的生活一定非常完美,夜夜,简直赛过神仙…

 “何况现在我手握兵权,皇上和太后都怕我三分,我怕什么?”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龙胜保终于被那珍妃的魅力住了,“我来救你,娘娘!”

 “现在远叫我娘娘?”“啊,好姐姐!好妹妹!我来救你!”龙胜保抓住一个逃命路过的宫女,将她勒死!然后替她穿上珍妃的衣服。

 勒死的人七孔血,面孔浮肿,本就很恐怖,谁也不敢多看一眼。最熟悉的李莲英也是不忍心看。“这就是珍妃,我已把她处死了!”时间紧迫,李莲英顾”逃命,再加上他万万没想到龙胜保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勾搭上珍妃。于是下令将“珍妃”

 尸首抛入井中,回报太后。龙胜保继续保护若太后逃出了北京城。至于那珍妃,他当然没有胆量带在身边。

 因此,他叫珍妃打扮成普通农家妇女模样,然后派了两个心腹家将保护,把珍妃送去自己老家扬州,准备等事件平息之后,再退伍回乡,和珍妃共享欢乐。

 珍妃到了此时,也无可奈何,别无选择,何况在世之际,能够成为将军的子,也总算是安稳的归宿。两个心腹家将也不知道他们护送的这个美女是谁,他们雇了一辆马车,让珍妃坐在里面,夜兼程,向扬州走去…

 马车走了两天,来到徐州府卧虎山一带,便遇到一支意大利的大军。两个心腹家将慌忙将马车赶入另外一条崎岖山路,躲避洋军。到了夜晚,洋军已不见了,家将赶着马车穿过密林,这时人饿马疲,他们便赶到一家客栈投宿。

 没想到在战之中,这家客栈早已成了一班强盗的黑店,他们借着客栈,招徕来往商旅,遇到有油水的商人便杀人劫财,这一天,珍妃和两个家将来投宿,顿时引起强盗们的眼红。“这个女人,简直美若天仙!”“她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女人!”

 “大户人家,一定是万贯!”强盗们躲在暗处,偷偷议论,珍妃即使是在落难的时侯,也掩饰不住她清新脱俗的气质,掩饰不住她雍容华贵的风度…黑夜,强盗们下手了!但是,他们没有想到,龙胜保派来保护珍妃的心腹家将,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众强盗黑夜偷袭,却遭到二家将的拚死抵抗!刹那间刀光剑影,血横飞,杀声震耳,惨叫不断,飞狗走,家具尽毁,一场烈的大搏斗,大厮杀,席卷整个客栈!两个家将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一来遭到偷袭,二来众强盗人多,双方打成平手。

 天明之际,二家将终于寡不敌众,伤重而亡,而强盗世死了十来个。剩余的强盗抢走了家将随身构带的财物,又来抢珍妃。

 “咦,人呢?”强盗们搜遍整间客栈,也没找到珍妃,原来珍妃见情势危急,趁着黑夜,双方混战之际,便逃出了客栈,躲入山林之中。

 天明时份,她躲在林中,看见强盗们抬出二家将的尸体到客栈外埋葬,吓得魂飞魄散,不敢久留,慌忙逃入密林深处…

 珍妃自幼娇生惯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出门坐轿,现在独自一人,步行逃命,真是苦不堪言,一步一惊,泪面。

 走了半天,人也累得半死,肚子饿得”咕咕“叫,随手一摸,身上一文钱也没有。走出树林,远远看见炊湮袅袅,有一座大城镇。珍妃饿得眼冒金星,浑身又酸又痛,便朝城镇走去。

 城镇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贩店客栈,应有尽有。珍妃身无分文,只能眼巴巴干口水。到了夜里,也不敢去客栈,只好到破庙凄宿。寒夜,冷风刺骨。

 珍妃衣衫单薄,饥寒迫,正是自打娘胎出来,没受过这般苦。好不容易捱到天明,她再来到街上,想谋个职业,却又什么也不会。实在饿得受不了,真想伸手向人家乞讨,但她当惯了一国皇妃,如今沦落为乞丐,面子上实在下不来。走着走着。面看见一座大宅,上面挂若”

 院“的横匾,门口站着一群涂脂抹粉,搔首姿的少女。这是一家院!***珍妃龙胜保成功,由龙胜保的心腹家将送回江南,准备隐居做将军夫人。岂料人算不如天算,途中遇盗,家将战死,珍妃虽然逃出虎口,但谋生乏术,只好沦落为娼…

 她来到院内已经一年了,一年前,她在走投无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境中,无可奈何,只好踏进了院的门。

 当娼或者当乞丐,对这个皇妃来说,都是无比羞的事,但是,当女,起码可以过着富裕的生活,可以享受爱的刺…开头次,当然是很不习惯,很难堪,时隔一年,她接的客也有数百人。

 渐渐也适应这位来送往的卖笑生涯了,院内,垂柳依依,绿杨…一股幽怨的箫声,在亭台楼阁之中盘绕…

 珍妃倚在她的绣房之中,手持玉箫,吹出了心中的无限哀愁…一年来,八国联军之也已经平定了,光绪帝也回到北京,但是,她却不敢回去找他,因为她已经是被太后圣旨宣布死刑的人。

 君无戏言,太后既然下令处死她,她就得要死。如果她现在回到皇宫,皇上为了面子,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一定要将她杀死。另一方面,御林都统龙胜保也派出大批密探,到它搜察她的下落,由于珍妃和二家将都没有回到扬州龙胜保的老家,龙胜保大为恐慌。珍妃逃走了。

 万一她回到光绪帝身边,光绪皇一向很宠爱她,说不定会不顾一切,重新把她留在宫中。到这时候,珍妃就会记起当他趁危她的事。只要她在枕边向光绪皇说句坏话,只要光绪皇下一道圣旨,他龙胜保就要人头落地了。

 因此,龙胜保派出大批密探,携带了珍妃的昼像,在全国各地展开天罗地网式的搜捕,只要一发现她,马上杀之灭口。

 对于珍妃来说,最安全的地点,便是躲在院之中。因为龙胜保怎么也没料到,这个贵为一国之母的皇妃,会不顾羞沦落成为娼!“但是,久天长,这种搜捕迟早会扩展到院来。”

 珍妃忧心忡忡:“即使密探不来,我身为女,每天应酬嫖客,就靠着这张面孔为生。如果有嫖客跟密探认识,看到我的画像,我就完了…”珍妃整躲在院内,有如惊弓之鸟,真是渡如年…“翠云!”

 珍妃当上女,已改名翠云了,一声叫唤,使得箫声中止。珍妃放下玉箫,回头一看,原来是院的老。

 “翠云,妈妈有笔大生意上门了!”老 面春风,扭扭捏捏走上前来,亲热地搂着珍妃说:“你这个可要帮忙了。”珍妃是“院”最红的女,所以老 也不敢得罪她。“妈妈,何出此言?究竟是什么大生意呢?”

 “从俄国来了一批洋大人了!”原来在八国联军入侵中国之后,清朝政府大败,不得不屈膝投降,于一九零一年跟西方列强签定了“辛丑条约”向列强割地赔银。

 西方列强成了中国的太上皇,纷纷派遣官员到中国搜刮民脂。这些人称为“洋大人”连清朝官员们都怕得要死,拚命讨好洋大人。

 洋大人是最不受的,一来洋大人仗势欺人,嫖之后都不肯给钱。二来西方白种人的具都特别大,做技巧都得高,上了没两个时辰不肯下来,往往把娇小玲珑的中国女整得死去活来。

 因此,女们一听到洋大人,谁都不肯接。老 又知道洋大人是得罪不起的,否则以后日子难过,只好软硬兼施,女接客。

 凑巧这天来的俄国人一共有八人,院肯接客的女都上阵了,也还不够,老 只好来求珍妃。珍妃是院最漂亮的女,一年来已经替老 赚了不少的钱,所以老 也不敢相

 “妈妈,原来是洋大人驾到,我们应该热情接待才是,这是官府的命令啊。万一怠慢了异国客人,他们一状子告到朝廷去,你这院被封了都有份…”“唉,要是其他姑娘都像你这么谶大体就好了。”

 老 叹了口气:“这批洋大人,一共八人,其他七人我已经好说歹说勘服了七位姑娘接客,只有这第八位,谁也不敢接,我只好来求你了…”“为什么唯独这一个没人接?”“他叫屠夫,是这批俄国人的首领。”

 “咦,今为洋大人首领,在俄国都是地位很直的人,连朝廷的王公贵族也要礼让三分。”珍妃曾在宫中,对这些东西当然很清楚。“唉,这件事跟他的身份没关,要是你肯接客,我就把他带来…”

 “好吧,妈妈。”老 好像怕她反悔,一溜烟地跑下楼去,没多久,就把屠夫领了进来。“这是我们翠云姑狼,这是屠夫大爷,你们多亲热亲热,我就不打扰了…”珍妃抬头一看,马上就明白了。

 难怪众姐妹都不敢接屠夫的客!”原来屠夫从俄国来到中国,水土不服,全身皮肤又肿又烂,令令人一看呕心。珍妃是个最爱干净的人,要她陪这样一个全身溃烂的人上,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但是,她又不能得罪客人…“屠夫大爷,请坐。”

 珍妃含笑招呼着:“待我一吹奏一曲,以娱君心…”珍妃拿了玉箫开始吹奏一曲“江花月夜”她希望尽量拖延时间,也许俄国人时间有限,就不用上那么可怕了…屠夫坐在椅上,全神贯注地颐听着。

 “所有女见了我都皱着眉头,躲避唯恐不及。唯独这位姑娘,不但不嫌弃我,反而隆重其事接待我,为我演奏优美的乐曲…”

 屠夫是个热血方刚的年轻人,他来到中国也学会了古筝,当下听得技,便走到房中,在珍妃平弹奏的筝上弹了起来,筝箫合奏,你唱我和,份外协调。

 箫声寄托着她无限的哀愁,筝声表示着他深深的倾慕,乐曲悠扬,无比的和谐…“屠夫大爷…请上吧。”珍妃突然中断音乐。

 “什么?”屠夫吃了一惊:“难道你不嫌弃我?我全身溃烂,又浓又水…”“屠夫大爷,我是个女,女的身子是世界上最肮脏的,皮肤的病只是暂时的,可以冶愈的。女的辱却走永远的,无法冶愈的!”

 屠夫瞪目结舌,无言以对。“既然屠夫大爷不嫌弃我身子的肮脏,我又怎么曾嫌弃屠夫大爷的皮肤呢?”

 纷花的丝绸裙子,轻轻地无声地滑落在地上…珍妃白体晶莹无瑕,赤地袒着,彷佛一朵出水芙蓉…屠夫被这具仙女般的住了。

 他张口睁目,完全像一具木偶…珍妃伸出又白又尖的手指,缓缓地伸向屠夫的身子,轻轻一触…屠夫彷佛触电以地浑身一颤!

 珍妃嫣红的嘴像绽开的玫瑰,微微张开,散发着芬芳的香气…屠夫眼睁睁看着这两片红向他近,近,好像吃人的大鱼,张了开来,一下子把他没了,珍妃的红在他溃烂的脸上甜甜蜜地亲吻着,屠夫只感到一股趐,全身发软。

 本来溃烂发疼的地方不痛,发的地方也不了…珍妃两个眼睛滴溜溜转,含着妩媚挑逗的眼色,令人心动…她的纤纤十指在屠夫全身游动,不知不使之间,屠夫全身衣服就像落叶似地纷纷落地,出地又黑又,长,同样溃烂的身体…

 屠夫仍然像具没有生命的木偶!珍妃又白又房尖翘着,紫红色的头像两颗葡萄…葡萄殷勤地送到屠夫嘴边…葡萄挑逗地擦着屠夫发干的嘴…一种空前强烈的惑,使得屠夫猛地张开他的血盆大口,一下子含住葡萄!

 他贫婪地着…珍妃并末戚到什么刺,但是她故意加重了呼吸,从自己鼻孔中出了息…

 屠夫的呼吸也无形中随着她的呼吸加重了,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急促…珍妃的纤纤十指继续在屠夫全身游移,毫不嫌弃那溃烂的脓疡。屠夫发现自己身上突然多出了一管玉箫,就像刚才珍妃吹奏的箫一模一样。

 又长又硬…珍妃的十指握住了玉箫,技巧熟练地按动起来,忽快忽慢,忽轻忽重,忽而十指齐下,忽而一指轻挑,忽而前后快抹,忽而左右轻旋,忽而上下套动,忽而头尾摸,忽而在箫尾那撮穗上梳理,忽而在箫头那光滑的地带爬搔…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珍妃演奏的这箫曲曳是惊天地泣鬼神,销魂蚀骨,令人昏,令人陶醉,也令人崩溃…“啊!…我要…”

 屠夫忍不住发出了低吼,他全身颤抖,彷佛要克制体内那股即将的熔浆…珍妃已经感觉到手中玉箫的动,她立即停止演奏,妖地躺到上,来个擒放纵…

 屠夫这时已经全身滚烫,火直烧到眼中!他所望之处,珍妃全身上下的每一块,都散发着女惑,使他发狂!他猛地跨上珍妃身子,像个西洋武士那样,雄纠纠气昂昂,起了西洋剑…“哦,好哥哥…”

 珍妃不失时机叫:“快来吧!用你的西洋剑…死我吧!”屠夫大吼一声,挥剑向下刺去!“啊!舒服啊!”珍妃的叫更响了:“用力!再用力!”屠夫,好像遇到一个强劲的敌人,西洋剑一刺入,便遭到两面夹功!

 “啊…臭姨子!你夹得我好紧!”他口中狂呻着,再次拔出西洋剑,再次猛入,她好像处身你死我活的搏战中,必须用西洋剑不停进攻,将敌人刺得稀巴烂!剑光闪闪!血成河!一场盘肠大戟!一场中俄大战!

 “好哥哥,我崩溃了!”珍妃故意发出哀叫:“你太强大了…我投降了!你不要再…我求求你…不要…啊!你这一要了我的命!”他双眼发红,目凶光,西洋剑更加锐利,更加无情地入珍妃腹中!

 “我死了!”珍妃故意发出掺叫:“我…被…哥哥…死…铙命…铙了我吧…”屠夫全身充了征服者的骄傲,他起西洋剑,发动了最后一次攻势!“啊!我也…完了!”

 经过这次战役,珍妃虽然打了败仗,但屠夫却成了她的裙下之俘,珍妃趁机向屠夫提出一个建议:“把我带到俄国去,我们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屠夫马上取出所有的盘,跟老 做成易,把珍妃带走了,他们一直来到海边,乘船直赴俄国。

 珍妃就这样来到俄国,成了屠夫的子,后来俄国内战,屠夫竟成了独霸一方的将军,珍妃也成了将军夫人,享尽了荣华富贵。她一直隐瞒着自己的真正身份,直到她临死之前,才把真相告诉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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