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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三)
上卷(三)

 却说金氏到了灶上,门二片肿起来,走路看些碍人,暗笑道:“如今做出来了。明我的心肝回来,看出怎么好,一定被他笑倒。”

 忙叫丫头道:“红,今赵官人在我房里,安排酒进去吃,你们两人,可换上干净衣服来服侍。”

 又道:“阿秀,你拿灯进去。”

 阿秀拿了灯到房里来。大里搂住阿秀,亲了一个嘴,问道:“你娘在那里?”

 阿秀道:“在灶上呢。”

 大里扯住阿秀道:“在此等我。”

 阿秀道:“娘要打。”

 慌忙走出去对红道:“娘今闭了房门,在房里一,我道做甚么,原来又是他在房里,我娘这样一个标致的人物,亏他受用。”

 红道:“赵官人这样一个标致的人,亏娘受用哩!”

 却说金氏办了一个精致攒盒,开了一覃三白酒备完了,叫红拿了攒盒,叫阿秀拿了酒,同进房里来。大里搂了金氏叫道:“我的心肝,叫你这样费心。”

 就在前摆了一张小八仙桌,大里上面坐,金氏下面坐,红洒酒,两人对饮了十数杯。

 大里道:“我不会吃闷酒。”

 就走下来合金氏一同坐了。抱了金氏在怀里,一手拿了酒杯,一手去摸金氏的道:“我的心肝,缘何肿的是这样的,疼不疼?”

 金氏笑道:“不要你管,你且吃酒。”

 就把酒吃到口里,含了送过在大里口里,连送了四五钟。大里道:“我要把酒放杯在心肝上,洒了酒一发快活。”

 金氏道:“你要是这等,有甚难处呢?”

 就叫:“红,去拿围围的。”

 没奈何,大里来去金氏衣服,光光的仰眠在上叫道:“阿秀,红,垫高起脚来,把枕头又垫起股来,把酒杯正正放在里。”

 大里吃了四五杯道:“有趣,有趣,好个盛酒的杯盘。”

 金氏道:“不好!里,又是里一般酸起来了。”

 大里道:“正要你,竽我再盛些来冲酒吃。”

 金氏道:“这个甚妙,把杯拿去了,快拿儿来,你一边戏,一边戏酒也好。”

 大里道:“我只管你一百,吃一杯酒。”

 金氏道:“使得。”

 叫阿秀道:“你数数,到一百红就洒酒。”

 大里一气重了一百,吃了一杯酒。金氏道:“我得紧,快些重重的。”

 大里就狠命的,阿秀那里数得清。

 大里笑道:“有过二百多了。”

 金氏道:“如今吃两杯酒便是了。”

 大里道:“如今待我自家记数,且看多少呢?你娘的才来。”

 大里又尽抵住心,掘捣有一个时辰。叫红道:“我也不耐烦记数。”

 且水洒酒来,一连吃了十数杯。金氏笑道:“了一千多,为何里只是酸不见,便再重些。”

 大里又紧紧顶几百回。金氏道:“如今我过不得了!要死了!”

 只见金氏面皮雪白,手脚冰冷,口开眼闭,晕过去。

 大里把儿拔出来,忙把茶钟盛在门边,只见依旧出来。了大半茶钟,红、阿秀笑道:“这是甚么东西?”

 大里道:“这是你家主婆的,我出来的,你两个少不停一会儿,也要是这等出来哩!”

 红见金氏不醒,忙问大里道:“如今怎么了?”

 大里笑道:“这样,我杀罢了,要他做甚么?”

 就把口对了金氏口里接气一歇,金氏渐渐的睁眼动手,又好一会方才醒过来。

 一身冷汗笑道:“这一遭比里又快活些,来得十分利。只是手脚要一些气力也没有了。你快扶我起来。”

 大里抱了坐在膝上,金氏见茶钟里的,忙问道:“怎么只有这些许多?”

 问红:“有酒在里头么?倒在小金杯看看有多少哩?”

 红倒一小金杯,这个东西映了金子的颜色,一发清莹得可爱了。

 大里拿了,一口吃净道:“琼浆甘,也只好是这样的。”

 倒有三钟才完。大里俱吃干了。金氏道:“真个好笑,古人说的好:‘口里咂,里答,里夹。’凭你一个儿抿了霎,也定把脑门子挤出,涾涾,如今我恨命咂你舌头,要动心火你搭你的眼,要你忍不住,锁你的儿梗,要你麻哩。只见你起来,再没些出来,真个作怪了。如今要你来些与我吃。”

 大里笑道:“你出来,你就吃。”

 金氏两手捏住儿道:“奇怪!这等有熬炼的东西。”

 把口来咬咂一会,又不见出来。金氏叫:“红、阿秀,你两个来品咂,定要他出来!”

 两个不肯,金氏怒道:“丫头还不来咂,我也咂了,争得你两个人。”

 红对阿秀道:“这一向来,我家主公儿张也不许我们张,一张如今等我看饭吃哩。”

 便轮品咂。

 红品的牙懈,阿秀咂的口水干,也不见儿有些动静。金氏道:“奇怪!也罢,我平极欢喜看人,你可把红丫头,等我看一看。”

 大里道:“红一定是黄花女,我儿忒大,只怕一时间难哩。”

 金氏笑道:“这狐狸,前见我往妈家去吃生日酒,竟合我的人了半夜,我回来打了他一顿,又听的说,我昨晚出在书房的时节,又合他了一夜,眼一定大了,还不了衣服,等赵官人哩!”

 红羞杀人了,纽着身子不肯走来。大里道:“这分明是家主婆婆,难道你娘不怕羞的。”

 一下子就推倒在凳上,金氏也替他了光光的。大里就把红浑身衣服都去,原来红看一里头出,子都透了。大里解下来,金氏笑道:“你看这丫头像是撒出来了。”

 大里道:“方才茶钟里难道也是吗?”

 红把手掩了嘴笑起来,大里把里去,也不见他说疼。

 大里笑道:“东门生这两夜,难便就得这般样的。一夜戏过几百遭。”

 红道:“偷也偷了几遭儿,如今也是这样的了,大家无的说罢。”

 金氏笑道:“这丫头倒会多嘴。”

 阿秀道:“实好他,赵官人的是贵儿,不要他这一个,只做娘睡了罢。”

 大里道:“也是他一遭造化,你不要来争。”

 就推进去大半

 红道:“里面忒顶的慌,出些来!出些来!”

 大里道:“不要做声,包你快活。”

 一连气,连了四百多红口里做起声来:“嗳呀!嗳呀!”

 大里道:“我也要戏他的来。”

 ,尽力尽送,有二百多回。

 红不觉晕过去,也像金氏一般的。金氏笑道:“这丫头痴痴的。”

 大里道:“他牙关咬紧,两腿放下,也要来了。”

 金氏忙把茶钟来接在边,只见皮张开动,滚出来,只接得一酒杯儿,比金氏的少大半。金氏道:“我如今醒看醉人,原来妇人家来时节,这样好看。”

 大里道:“心肝来时还好看哩,门比他门大一半,动像马鼻头一牵一牵的。”

 大里心里道:“自家来少,用药来的多了。一定像人。”

 金氏把红的,叫大里吃了。大里心内道:“若吃他的,金氏必怪我。”

 拿过手来倾在地下。金氏道:“怎么倾了?”

 大里搂了金氏道:“我的心肝的,心内爱得紧,便吃了何妨,若他的龌龌龊龊,我怎好吃呢?”

 金氏道:“我的心肝,原来这等爱我,我今被你七死八活,也是甘心的。”

 大里道:“我的儿不能够软,硬得痛,怎么好哩?我的心肝,我拍开,待我。”

 金氏道:“不瞒你说,我的心里,还是酸,要门边,实肿得疼痛不得了。我且迟些儿,你便合阿秀也。”

 大里道:“这样丫头我不欢喜,只是在心肝的,我才快活。”

 金氏道:“难得你这样情意,不要说里痛,便真个杀我,我也肯的。”

 这时节,红已醒转来,赤条条的起身,旁边着衣服,口里只管笑。阿秀也指着他笑道:“你好爱人,得这样受用。”

 金氏道:“我两腿就像打拆一般,再拿不起来,你两个丫头,把我两腿抬起来。”

 大里细把一看,只见片番转红肿,里面的皮儿都擦碎了,心一块,像个雄冠一般突起,里头像火薰蒸一般热烘烘的,看了也可怜,他叫道:“我的心肝,看了心痛,把口来刮。”

 金氏道:“轻些一回。”

 大里心内道:“俺要安排他讨饶才放他。”

 又把门里去,尽力重。金氏熬住疼痛,了一百余,搂住大里,道:“如今忍不过痛了,我的心肝,便讨饶你了罢!”

 大里心内道:“他的利了,一发把股来,方才我得满意哩。”

 便搂住金氏道:“我的心肝,看你苦的面上,我饶你,只是我的儿,再不肯软,你的不得,等我股。你肯也不肯?”

 金氏道:“股是我极怪的事,他每常要戏,不知我骂了多少,如今我的心肝要,只是你的儿大得紧,恐怕里头当不得。”

 大里道:“我当初被你老公戏了多少,记得十四岁时节,起十分疼痛,他只把嚵唾多擦些,渐渐的热滑,就觉得宽松了。你两个成亲前一夜,还来我,我兴动前,头出,他将一半吃在口里,一半抿在我里,就一发滑通通的了。”

 金氏道:“既如此,多擦些嚵唾才好。”

 大里道:“晓得。”

 金氏照依小官一般,把股突了靠在边,大里就伸了舌头,把金氏股眼。金氏道:“你怎么这样爱我,这个处所,那个是肯的。”

 大里慢慢的把进去,金氏是头一次疼得难过。把牙齿咬的龁龁响,眉头蹇了半歇,大里问道:“你怎么妆做这个模样?”

 金氏道:“不要管我,你你的。”

 大里道:“心肝像是有些疼不快活?”

 金氏道:“只要你快活,我心里欢喜,我便割杀人迸痛,你也不用管的。”

 大里放儿进去三寸,再不动

 金氏道:“怎么不?”

 大里道:“只恐心肝怕疼。”

 金氏道:“若股眼不,男子汉有甚么趣儿,不要管我,凭你罢。”

 金氏摸摸自家股只隔一层皮,后边动,前边也有些趣,滑,叫大里把儿拔出来,却把水只管擦进去些,一发滑溜了。大里道:“好知趣的心肝。”

 便紧紧,只不尽。原来金氏股里肥腻得紧,刚了五六百,就有自由一般粘在头上,边旁边带出一块来,大里叫金氏回头转来看。

 金氏问道:“这是甚么?”

 大里道:“这个叫做油,有这东西眼里头才滑溜,心肝的眼,比小官人的更妙,更比里锁得快活。”

 又问金氏道:“你看见我昨写与东门生帖儿么?”

 金氏道:“看见。”

 大里道:“我书里头有些意思?你晓得么?”

 金氏道:“不过要得我破的意。”

 大里道:“你还猜不完我说犁虏廷,倒巢你的破,说深入不,我是有的,股是无的,我股,这不是深入不么?”

 金氏笑道:“天杀的!今都被你应了嘴了,你如今一发着实拽起来了,天也要亮了。”

 大里道:“只怕你嫌头在里面顶得慌。”

 尽力了四五百,一下拔出来,竟宫带出三四寸来。大里道:“甚么东西?”

 金氏低头看道:“这是头,你尽力,便扯出了,不好看怎么好?”

 大里道:“等他拖出做了一尾耙也好。”

 金氏道:“不要取笑,不像模样,孔里其是闷,又有些坠人疼,怎么样得进去才好?”

 大里道:“我的心肝得你可怜,拖出冷了便难得缩进去,我有个计较,就得倒把舌头、抵一抵。”

 金氏道:“这个处所在糟的,谁肯把舌头抵,我感你这样的心情,死也甘心了。”

 大里细看这里头,只见又有一块黑的带出来。大里道:“里面黑的是甚么东西?”

 金氏道:“是紫菜。”

 大里道:“这是我用过的,你怎么晓得了?”

 金氏道:“不瞒你说,家中新讨这个余桃,是京中惯做小官的,我问他因得明白这个,带出来眼迸开难过。”

 大里道:“眼不好了,我儿硬得紧,不见来,你肯再把阿秀等我罢。”

 金氏道:“阿秀模样儿倒好,只是年纪小些,快过去!”

 阿秀道:“赵官人东西大得紧,要的疼,只是不得。”

 金氏道:“少不得迟早定等赵官人来,还不在我面前戏哩,我正要看看。”

 红道:“方才笑了我,如今轮到你身上了,还不儿哩!”

 阿秀道:“我看娘合赵官人,我也动心,只是恐怕当不起。”

 金氏道:“你且儿。”

 红把阿秀的衣服,光光的,立在旁边。阿秀便要跑,被红一把抱住。金氏道:“拿他上凳来,我揿了他的头。”

 红忙把两脚来拍开,不许他动。阿秀道:“就像杀猪一般的。”

 大里道:“妙!有趣。好个小儿,也一儿没有。”

 把手去摸一摸道:“有水样的出来,只是还不曾戏动,今赵官人替你开了黄花。”

 金氏道:“他人小的紧,疼先发,擦些嚵唾儿。”

 大里道:“开黄花不可把嚵唾擦上,若用嚵唾搽的,就是男子汉没有本事的。如今趁着他有些水,进去倒好。”

 大里便把儿一送去,阿秀就叫天叫地起来,道:“疼得紧,轻些!慢些!”

 红把两脚狠命一拍,大里把儿一送,突的一声,竟进去大半头。阿秀道:“不好了!杀了。”

 只见鲜血出来。阿秀叫道:“娘,说一声定用饶了。里头就像刀割的一般,又像裂开一般,真个疼得紧。”

 大里道:“只有头大些,下边又有些小。”

 阿秀道:“再不要进了。”

 大里又一送,秃的一声,把一个大头,都放进出了。阿秀头合手脚颠起来,道:“如今杀了,疼得真难过,血出来夹下滴滴的不住。”

 金氏笑道:“的这丫头好。”

 红道:“赵官人一发把儿都进去。”

 金氏道:“你这丫头一向宽的还容得去,他是头一次,怎么当得起,再进去二三寸,够他受用了!”

 阿秀叫道:“赵老爷、金定用饶了,再进去些不得了。”

 大里轻轻拔出来。阿秀道:“便拔出里头也是疼的。”

 那知大里是故意些出来,就往里边连一塾,秃的一声,直进去半了。

 阿秀大叫一声道:“如今死了。”

 颠一阵,红再不肯放了他的脚。阿秀道:“疼死了。”

 大里道:“便饶他。”

 就尽送了三百多,只见一出,一送进。阿秀道:“不好了!不要动了。”

 大里不管他,又着实了一百数十。只见地血,眼泪汪汪的滚,面像土色,渐渐的死去了。

 金氏道:“你饶了他罢,这丫头这样没福,略进去半儿,就的晕去了。”

 大里忙拍儿拔出来。红把阿秀扶起来,坐了一歇,阿秀醒来道:“嗳呀!嗳呀!疼死了。”

 开眼道:“赵官人忒狠心了,若再墩进些去,小肠都断了。如今疼的难熬。”

 只见地是血,对红道:“赵官人把我家伙坏了,一世没用了。”

 金氏道:“且去睡罢!”

 红道:“方才笑我,我却是快活杀,你怎么就等赵官人杀呢?”

 阿秀扒起来慢慢的去了。大里把儿拭干,从新与金氏洗面,吃了早饭,要回家去。金氏不舍,又把儿口咬舌一会,放他出门去了。金氏肿身困也睡了。

 话说东门生送过学院回来,从大里书房门口过,直走到书房中,见大里在醉翁椅上睡着,东门生看了不觉兴发,随扯下儿,将进大里眼去,一送一会,大里醒来,忙送过舌头,叫:“亲亲心肝。”

 奉承了一会,东门生就来了。

 二人闲话分手。

 东门生别大里回到厅上,金氏卧在上,东门生道:“心肝,我回来了,我与你罢。”

 金氏道:“今夜大里坏了,不的。”

 东门生扯开单被看,一见门肿了,里的皮破了。不觉失声道:“怎么的这个模样?”

 又细看了一会,道:“一定用上药了。”

 金氏道:“他将我死三次,下三茶钟,他都吃了,他又要股,了四五百,竟把宫带出三四寸长来。他就蹲倒,把舌头,抵一抵进去。

 我想这个所在,岂是人的舌头抵,因此感他的恩情,无情可报,我又叫红与他一会,他的不出来,又叫阿秀合他了半天,他的仍旧不出来。大里待我如此恩情,我将何以报他?”

 东门生道:“你道他是待你恩情么?他你的,就如吃你的骨髓,他抵的宫,就如吃你的心肝一般,如此狠毒心肠,你还感他怎的,又红,又开了阿秀的黄花,此恨怎消,也罢,且与你治了,然后再与大里算帐。”

 东门生出门,到街上问了方子,取了甘草,回家煎水,与金氏洗了一遍。才觉得好些。金氏道:“偏你晓得这许多。”

 一连又洗了几遍,东门生用绵子打,轻轻推进里边洗,金氏两片门,登时肿消,里面破皮,登时红去,利如旧了。金氏见东门生,洗得这等殷勤,妥帖扑的下泪来。

 东门生问道:“因甚么这样?”

 金氏含泪道:“妇人家养汉是极丑的事,丈夫知道老婆不端正,是极恨的,不是死了,定是休了。我如今出这样丑的情形,你又不杀我,又不休我,又怕我死了,煎药我吃,又是这样爱我,难道我比别人两样么,只因爱心肝得紧,方且是这样呢,你爱了我,我倒爱了别人,我还是个人吗?叫我又羞又恨,怎么对过你,我决要吊杀了。”

 东门生搂住也流泪道:“我的心肝,有这等正,是我污了你的行止,我怕你病,安排药来等你吃。你倒要吊死,若心肝一死,我也死再不要说这样话了。”

 古人说的好:“成事不说了。”

 后来不知金氏寻死否?也不知东门生怎么?方解了金氏恶道。东门生用些甚么计策,雪他的恨,方才罢了。且看下卷,自有分解。 GuGEhK.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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