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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真事儿
 作者声明 

 我愿意以我的人格担保,我在这里所记录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件事儿都绝对是真人、真事儿。如果确有雷同,那实属瞎掰。如果这其中的某件事儿不幸真在你的身上发生过,我劝你千万别犹豫,赶紧去买彩票,不中奖算我的。

 绝对真事儿之——事儿 

 我百分之百确信我是一不小心才混进教师队伍里的。因为我这人天生愚钝,又不爱读书,上学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件要命的差事。硬着头皮念完了高中,高考时我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考上个什么学校,就稀里糊涂地报了一所体校,完全是为了糊我爸我妈,想给他们一个代的。可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我居然鬼使神差地被那所体校录取了。后来我才从我们教练那里知道,他当初是看中了我的身高和体型,想作为篮球苗子培养,才破格将我招进学校的。可惜我这人天生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在学校四年,除了喝酒、打架和泡妞之外,我基本上什么也没学会。没办法毕业后就被一脚踢到一个偏僻的乡村中学,当上了一名体育老师。好在当体育老师既不用写字,也不用备课,上课时只是领着学生们腿,抻抻,高兴了教他们打打球、跑跑,所以我自认还不至于误人子弟,也就在暂时没有别的出路的情况下,乐得在这里拿一份工资,混一碗饭吃。

 没有在学校里干过的人也许不知道,其实老师堆是个是非地。在这里每个人都把自己当成了为人师表,不容玷污的知识分子。也恰恰因为他们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所以活的很酸、很累、很虚伪。在这里我只讲一件事,你们听后就一定会象我一样深有感触。

 我们学校有个女老师,这里我暂且不提她的名字,你们会在以后的故事里与她相遇,到时候不用我提示你们就会自动对上号的。她家住农村,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的孩子。上学的时候学习很刻苦,学习成绩也很优秀,基本上属于那种穷得只剩下知识了的人。由于家里实在是太穷了,所以一年四季吃萝卜条咸菜。你们都知道萝卜属于通气的玩意儿,人吃多了往往就会上下串气,容易把不住门儿。我们这位女老师上中学时就是这样,整天课上课下,人前人后,难以控制地“叮叮铛铛”直往外排气,因此得了个绰号叫“篓子”那时的她一门心思就只是在学习上,对于同学们的奚落、鄙视、甚至抗议完全置若罔闻,仍旧是无遮拦,来之即放,放之能响,响之即臭。似乎已经达到了超然事外,我两忘的境界。说来奇怪,那时候的她骨瘦如柴,气若游丝,却声如雷,而且是连珠炮似的“滚天雷”一放即不可收拾。得同学们和老师一听到她放都感到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因为这种事毕竟在人的各种日常行为中是属于那种拿不到台面上,应该也可以私下里解决的事(紧急情况下除外),可我们这位女老师当时却是面对来,面不改心不跳,大有不将肚里之放净绝不收兵之势。无奈之下,人们只好都远远地躲着她,因为掌握了她的这种与众不同的特长,课堂上她被老师安排到教室最后面的一个相对阴暗的角落里,与同学们隔开一定的距离,可即便是这样,有几个离她较近的女同学还是有几分夸张地带上口罩,把自己捂得溜严,好像生怕被传染上似的。不论课上课下,大家全都象躲瘟疫一样地躲着她。可我们这位女老师却乐得清静,每里埋头读书,放不止。最终她在高考中一举夺魁,以全县第一的好成绩被一所全国的名校录取。若不是因为家境贫寒,付不起学费,她没有去那所学校就读,我敢说我们不会成为同事。后来她不得不选择了省内的一所师范院校的定向生,毕业后就也便和我一样,被分配到了这所乡村中学。所不同的是我之所以被分到这里来那纯粹是出于将就材料,而人家可绝对是车辙沟儿里养鲤鱼,屈了材料了。

 我说过我这人是个玩世、混世的蠢才,是一不小心才掉进教师堆儿里的。可我敢说从小到大我对当老师的人还是相当的敬重和景仰的。若不是在那个夏天的傍晚,出了那么一档子堵心、闹心、恶心的小事儿,我绝对到死都不会改变我的对这些传道、授业、解惑的令人敬佩的老师们的印象和看法的,这其中就包括我前面提到的那位在我看来是与人为善,与世无争,楚楚可怜的女老师。因为我要讲的这事儿就发生在她的身上。

 考虑到叙述上的方便,我请你们允许我首先简单地介绍一下我们学校的一些基本情况和我当时在校期间的一些不良表现。我所在的学校是一所乡办的,普通全制初中学校,就座落在乡政府所在地,共有初一到初六六个教学班,包括作饭和打更的在内,有教职工二十五人,外加食堂养着一条狗。学生无法准确统计,因为时常有中途辍学不念的,但基本上保持在三百人左右。这其中大部分是走读生,也有一小部分住宿生。校舍共有四十多间,包括老师办公室,教室,宿舍和食堂,呈工字型排列。老师办公室和学生教室相对,都是坐北朝南,学生的宿舍和食堂则是坐西朝东。老师办公室的房前,有一个圆形的小花坛,里面种着些类似象高粱菊、扫帚梅、串红之类的花草。这地方一到夏天不但招蜂引蝶藏蚊子,还是象我这样的一些住单身的小跑腿子们晚上纳凉、扯蛋的好地方。食堂的门前则是一口水井,井的上面有一个类似杠杆儿样的装置,是用两段松木杆连接成的,朝向天空的一端系着一长长的带铁钩子的麻绳,面对地面的一端则用钢丝吊着一块大大的、重重的石头。人由井里往上提水的时候,将水桶挂在麻绳一端的铁钩子上,顺到井里,然后双手握紧麻绳用力去往下拉那松木杆儿,直到让水桶完全沉入井水里,接着再将那麻绳往上使劲拽,这样一筒水就被打上来了。这是一种运用杠杆原理建造的水井,到目前为止这种水井基本上在人间已经是绝迹了,所以当你们看到我这番驴不对马嘴的描述时,也就大可不必勉为其难地究问底儿,知道曾经有这样的水井也就完了。我来学校之前就从没见过这样式儿的水井,头一回去打水还闹了个笑话。当时把水桶挂到杠杆前头的铁钩子上后,就跑到木头杆子的后面去往起抬,结果那吊在绳子上的水桶在半空晃着,就是伸不到井里去。当时我看到对面学生宿舍的一溜玻璃窗前密密麻麻地挤了一排脑袋,男的女的都有,正朝着在半空中摇晃的水桶和木头杆子后头傻呼呼不知所措的我幸灾乐祸地嗤笑着,得我当时又气又羞,差一点儿没跳了井。我之所以在这里着重向你们介绍这两处地方,一是因为它们是我们学校仅有的具有标志的景观,二是在它们身上都还藏有一段曲折离奇的有趣故事,不信你们就耐住子,听我后面一一向您道来。

 至于讲到我的不良行为嘛,那得从哪里说起呢?那当时我的行为是相当的不良啊!那我要是把它们都向你们讲出来,我敢说你们会把公安局的举报电话打爆的。我看还是不说了,也请你们给我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独自去向上帝代和忏悔吧!

 现在还是回头再来接着说我们这位女老师。其实我最初对她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这倒不是因为她长得如何标致。说句良心话,她长得一点也不好看,个头不高,小鼻子小眼儿的,而且大,走起路来就象鸭子一样一跩一跩的,除了脸蛋儿白以外,可以说她身上没有一样令男人养眼的地方。可她是个才女,是我们学校学历最高的老师,讲课又讲的好,平时言谈举止又温文尔雅,落落大方。尤其让我感到受不了的是她那又轻又柔又甜的说话的声音,你们不是知道台湾有个叫林志玲的女星说话嗲吗,可要跟我们这位女老师相比却不知道要逊多少倍了。我敢对我媳妇发誓,假如我是个瞎子,我当初绝对是会娶她为的,那真是温柔声中死,做鬼也幸福啊!只可惜我不是瞎子,而且跟她在一起工作时间长了,还在她身上发现了一点儿小问题。我发现她虽然平常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独处一隅,不愿也不屑与我们这些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可那两只小眼睛却是不甘寂寞,相当活跃的,并且总是在我们几个单身的男老师身上打转转。有一次我在办公室里不经意间就刚好碰上了她那两只幽幽的,死死的,又又酸,又酸又的如黑暗中饥饿的老鼠似的紧盯着我的小眼睛,当时吓得我浑身上下起了一层厚厚的皮疙瘩。你们都知道男人,特别是单身男人,他们闲着没事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喝酒、耍钱,那就是谈论女人啦,尤其是他们所熟悉的女人。我们几个住宿的男老师有的时候也议论过这位女老师,可话题往往不是出自情而全都是为了寻开心。诸如取笑一下她那两道如虫似的眉毛呀,挖苦一下她那硕大的还有些不太对称的股呀,甚至有时兴致所至还夸张地学学她那如鸭子一样一跩一跩的走路的姿势呀,借此开心取乐。

 有一天晚上我们几个小跑腿子在一起喝了点儿小酒,兴奋的睡不着觉,就又躺在上扯起女人来了。我们唠得正酣的时候,教数学的冯风突然一股从上爬起来,兴奋得两只眼睛直冒金光,地瞅着我们。当时我们还以为谁讲的黄段子挑逗起了他的,看着他那副涨,不怀好意的大红脸,都大眼儿瞪小眼儿地一个个傻在那里了。就是在这种状态下,冯风眉飞舞,绘声绘地为我们道出了这位女老师在中学阶段的那点糗事儿。

 这对我们来讲可真是件石破惊天的大事儿,就象血管里被注入了吗啡,我们这些个精神萎靡,内心空虚,平时不得不靠酒和那几个老掉牙的黄段子来打发漫漫长夜的小跑腿子终于象发现了一个宝藏一样兴奋不已,并且希望沿着这一矿,不断地挖掘下去。可我却不敢相信,一个在前门儿能发出那么柔美人的声音的人,会在后门儿放出那么俗恶心的臭,更何况还是那么的无遮拦。

 我说:“冯风,你别太损了,嘴下留点儿德吧!咱们学校那么多女老师,你也不能可一个埋汰呀!我问你,这事儿你是听谁说的?”

 冯风说:“信不信由你,反正这绝对是真事儿。”

 我说:“你拿什么证明?除非你能让她在我们面前放一把。”我拿话他道。

 听了我的话,我们宿舍里的另几个老师也随声附和:“是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冯风不服气地说:“你们也用不着拿话将我,见你们是见不到了,请问你们谁见过长啥样?可我敢保证你们会听到,闻到。”

 “怎么,你是想让我们整天跟在她股后面去闻去听呀?我们就是再无聊也不至于闲着没事闻玩儿去吧,更何况还是一个黄花大姑娘的,一个人民女教师的。”

 冯风听了我的话后,沉思片刻,接着便“哧哧”坏笑地对我们说:“各位,我现在宣布:有兴趣亲耳聆听人民女教师之声的人,明天晚上五点学校教研室门前花坛子上见。”

 听了冯风的话,我们全都将信将疑,一个劲儿地追问他有什么计划,打算使用什么方法让她张开门,冯风只是在那里讳莫如深地“哧哧”坏笑,不肯回答。我们也就不再理他,又东拉西扯地胡闹了一通,就全都闭上眼睛打起呼噜来。

 第二天下午,冯风突然通知我们几个人说要请我们吃饭,我们当然是请之不拒,并一个个的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地祸害他一下子。因为这小子平时抠门儿的要命,从来都是蹭我们的酒喝,没见他掏钱请谁喝过酒,所以还没到下班时间就都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偷偷溜出办公室,来到饭店等上了。我们足足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看到冯风领着那位女老师有说有笑地走进来。这时,我们似乎才隐约察觉到他请客的真实意图,待到服务员端上菜来,我们面面相觑,个个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心里暗暗佩服这小子的创意和损。这是一桌真正的萝卜宴,什么萝卜炖牛,萝卜汆丸子,胡萝卜炒,糖醋萝卜丝儿等等,惟一的一个没有萝卜的菜还是洋葱炒鸡蛋。我们这位女老师看到这些菜后,只是让人不易察觉地筋筋鼻子,我估计她确实没有往别的地方想。酒桌上冯风使出浑身解数,一个劲儿地给这位女老师戴高帽,灌魂汤,说她如何优秀呀,是他心目中的才女呀,偶像呀,楷模呀,麻的简直发酸。你们知道人是怎么死的吗,被忽悠死的。我们这位女老师哪儿经得起这般忽悠,刚上桌时的那点儿矜持早已被冯风的那些盛赞的话语所淹没殆尽。从喝汽水变成喝啤酒,从蜻蜓点水似地夹菜到狼虎咽地海吃,不多一会儿,那张一本正经的白脸就如桃花,神似鬼怪了。我们则是一个个的只有呆若木,瞅着他们俩喝的份儿了。我真是服了冯风这小子了,名义上是请我们喝酒,实际上是让我们陪着他演戏,给他省了酒钱不说,还得领着他的情。

 接下来的一幕你们似乎自信猜到了,非也,请千万不要自作聪明,自作主张,还是听我接着给你们往下讲。

 我们这位女老师被冯风忽悠的五三道的,可我们抻着耳朵,耐着子,急切地期待着在她身上所要发生的事情却没有发生,我们只是看到她悄悄地欠了几回股。我们不把既怀疑又嘲的目光全都向冯风。冯风似乎早已察觉到了这些,适时收住酒杯,装作意犹未尽地提议酒后都回学校,到花坛子上小坐片刻,纳纳凉,叙叙情。我们这位女老师早已是到了酒醉神,听之任之的状态了,到了这个时候,我要向你们讲的这件事情才刚刚开始。

 你们知道在农村,盛夏的夜晚是相当难熬的,屋子里热得象蒸笼,又不敢开窗户开门儿,怕往里面钻苍蝇、蚊子。没办法人们吃完饭后就全都到自家的院子里,或学校啦,供销社啦,村委会啦这些有操场,有空地儿的地方三五成群地坐着,或唠嗑扯蛋,或打扑克、下象棋。我们学校的操场一到晚上则是小孩子们的天下,从十五、六岁的大孩子到三、四岁的小孩子,都在这里互相追逐、打闹、嬉戏。那天我们坐在花坛子上,冯风借着点儿酒劲便住我们这位女老师,天上地下,南朝北国地开始大放厥词。我们几个则抱着一副咬定此不放松的劲头和意志,专注地观察着颜色,倾听着动静。刚开始我们这位女老师还摆着一副温文尔雅的,不卑不亢的,善解人意的谦逊优雅状,装做饶有兴致地在倾听,但随着她体内各种物质的不断循环,动,她的大脑皮层终于收到了一条来自于直肠的信息,有一不速之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击着她的后门,她开始先是以坚强的意志,随后便竭尽全力缩紧住自己的后门,顽强地抵抗着,使这个不速之在她的肠道里上蹿下跳,左突右冲,并且在运动中不断汲取体内其它废气能量,结果使之越聚越大,越积越强,大有后门门摧之势。她的面门开始大量地充血,五脏开始剧烈地挪位,手脚开始不断地痉挛,使她那偌大的股如同磨盘一样死死地在花坛上的水泥台儿上,唯恐稍一动弹就会铸成大错。这会儿她在我们几个男人众目睽睽的注视之下,面孔青紫,七窍大张,浑身颤栗,风度全失,憋得实在是相当的难受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我忽然看到她的眼前一亮,我随着她的目光望出去,只见有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儿正脚步蹒跚,迟迟疑疑地向我们这边走来,当那小女孩还能有半米远的距离才会到我们跟前时,我就看到我们这位女老师饿虎扑食一样猛地抬起她那沉重的股,一把将那女孩搂入怀里,与此同时,一声憋里憋屈,曲里拐弯,气,拖着长音儿的臭从她的后股里苦大仇深地被解放了出来。我们这位女老师在未落地之前对着她怀里的那个无辜的,懵懂无知的,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天真稚气的脸,嗡声嗡气地费力问道:“孩儿,怎么,你要拉巴(即屎)?”得那个不谙世事又搞不清状况的小女孩哇哇大哭起来。

 我们当即晕菜,随后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几乎在同时无法控制地笑出来。

 看到这里,你们不要问,你一开篇就和我们唠了这么多嗑儿,讲了这么多事儿,到底意何为?其实很简单,我想要说的就是人应该活得真实一些。就象我前面讲的这位女老师,有你就痛痛快快地放嘛,干嘛非得憋着,又干嘛非得嫁祸他人呢?实际上就是一种人身之气,试问你们谁人没,谁不放?虽然它是一种浊气、臭气、废气,是一种不应公开释放之气,但它毕竟是出于自然,关乎人的。而所有关乎人的东西都是不应该被压抑,更不应该遭扼制的。我常常痛苦地在想,人类在不断走向文明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掩盖和扼制着某些天,人变得越来越虚伪,越来越不切和实际,难道文明真的就意味着虚伪吗?

 接下来我所要讲的所有故事都是绝对真实的,但也许是有悖于文明的。因为这些事儿都是发生在我身边的老师堆里,所以我要郑重声明,我在这里绝对没有贬低、诋毁老师们的意思。

 其实我本身就是个老师,虽然当得有些不太称职。 gUgeHk.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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