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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问计
 第三十三章问计

 董柏言早早醒来,没有着急起,在黑暗中拥被而坐。摇了摇脑袋,将有些散碎的记忆在脑海中,重新进行组合放大。心中暗暗思考光华机械厂的事情。

 想起昨天从二舅一家人嘴里所了解的大体情况,“形势不容乐观啊!”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谓叹。

 昨天将他们送走之后,他进入到雅间留心观察,发现郭向东和于小童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普通朋友那么简单,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两个人总是在相互头窃窃私语,而且他们交谈的事情很明显不愿意让人知道。

 难道于小童在光华机械厂里面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联想起振兴曾经被公安机关在拘留所里关了好几个月这件事情。心里暗道,这会不会和于小童有联系?还有以前主管工业的夏斌副省长,在振兴的嘴里确言凿凿,说他与郭氏父子关系密切,有可能是他们背后的靠山。如此看来,郭氏父子很可能是夏斌的代言人。如果自己想对付郭家父子,会有怎么样的反弹?他们背后的那张关系大网,自己又如何面对?一连串的问题,一连串的推论,就像一个深不可测的黑噬着真相和公理,但也足以将自己卷入其中。该怎么办呢?

 身上有些冷,将被子裹得再紧些,窗外的晨光透过窗帘的隙,慢慢渗入到房间里,天有些亮了。董柏言伸了个懒,感觉到浑身有些僵硬,打开头灯,下地走进洗漱间。

 过了一会儿从里面出来,换了一身运动服推开门走了出去。宾馆走廊里静悄悄的。路过逸尘和志军的房间,特意看了一眼。门还紧紧锁着,笑了笑向外面走去。

 走出门,就与面的晨风撞了个怀,风中含着水和桂花的气息。清的感觉沁入心脾,深深了一口气,就让这份感觉浸入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在天际晨曦的映托下,整个城市的色彩是清清亮亮的,淡淡清新的雾气,温柔地笼罩在尘世万物上,空灵飘逸带来一种静谧的美。

 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在街道上欢乐的穿行,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用不安分的手指,拨着看上去似乎还在沉睡的一切,然后又悄悄地跑走了。

 就在这令人感觉到生机的清晨里,董柏言加入到晨跑人们的行列中。

 “董哥是你啊!”耳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里面带着意外的欣喜。

 “哈哈,廷轩这么巧。”董柏言看见杨廷轩穿着一身彪马运动服面跑过来。

 两个人停住脚步,彼此微微一笑。

 “董哥咱们一起跑。”杨廷轩笑着说道。

 “好啊!我正感觉到一个人跑有些孤单呢!”两个人向着天边刚刚显出的彩霞方向跑去。

 “董哥小弟心中有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杨廷轩边跑边说。

 “呵呵说吧,只要我能回答你的,应该没有问题。”董柏言轻轻摆动着双臂,轻盈的脚步点击着地面。

 “昨天我看到董哥的身手真是不错,其实就算我们没有赶到,看起来您也不会吃亏。你这身功夫是跟谁学来的?”杨廷轩很好奇地说道。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怎么你想起说着话?”董柏言笑着反问了一句。

 “呵呵,好奇心谁都有。看起来董哥斯斯文文身手却那么好,任谁都有这种疑问,你说是不是董哥?”杨廷轩很直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呵呵,廷轩我这两下子是老爷子传授的,庄家野把式上不了台面。到时看你对这些保安训练很有素啊!”侧过脸看了杨廷轩一眼。

 “其实我是从军校毕业,然后回家里帮父亲打理生意。”杨廷轩没有丝毫隐瞒自己的经历,他知道一句话,坦诚是交往最聪明的手段,但也是最愚蠢的手段,只不过看你如何运用。

 “难怪。”董柏言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很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对吧!”

 “董哥你的那篇文章我已经拜读过了,确实很发人深省,如果多一些人像你这么思考,也许城狐社鼠会少一些,有些人的日子会过的快乐一些。”说到这里杨廷轩的脸色一黯,但随即又恢复到原来充活力的样子。

 “呵呵廷轩,你这可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那篇文章已经把我得焦头烂额,一听到人们谈起它,就有些望风而逃的想法。”董柏言心中有些纳闷,他说这些话什么意思,难道想从中套我的话。心中暗暗提升了警惕指数。

 “董哥你别误会,我可跟政治上的人物没什么关系,我家老太爷经常教导我,你要做生意一定要注意政治上的舆论导向,只有跟着政治走,生意才会越来越好。所以我经常看一些时政要闻和机关报。”杨廷轩仿佛看出董柏言心中的疑惑,笑着解释道。

 这小子很聪明,难怪在这么短的时间将生意扩张如此大,董柏言笑了笑没有说话。

 “董哥你知道我最佩服谁吗?”杨廷轩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最佩服的是胡雪岩,纵横近代史只有他才是一个真正成功的商人,只不过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他的命运早已经注定。如果放在现在的社会里,肯定会将他的事业推向顶峰。”眼神中充了神往。

 “小商在于民中商在于政大商在于国。你对吕不韦如何来看?”董柏言缓缓说道。“在中国历史上,吕不韦作为一个商人,他开创了商人从政的历史先河,可以说他有史以来的最大投机家也不为过。虽然几千年过去了,但他的一生经历,对后人的影响很大;即使到了现代社会,他的权术、公关手段、自我炒作的广告宣传等做法,仍然是比较前卫的,是梦想成功的人士学习的楷模。把吕不韦称为盖世英雄虽然会有人反对,但我认为他绝对是一个千古奇人。”

 “你对他评价怎么高为什么不崇拜他呢?”董柏言笑着问道,不知不觉两个人的脚步慢下来。

 “呵呵我认为他不知进退,不能很好的审时度势,尤其他在处理和赵姬的关系上拖泥带水,一错再错,最后酿成杀身大祸。本来,当年他把赵姬送给了异人,异人称王,赵姬为后,身为丞相的吕不韦就应彻底了结与赵姬的情缘,彼此各得其所,更能相安无事。哪知这老小子对赵姬还一往情深,赵姬对他亦恋恋不舍。尤其异人死后,赵姬守寡,两人更如老房子着火没救了,甚至光天化肆无忌惮在王宫里宣!这让渐懂事的秦王政怎么看?你他娘的竟然敢搞我老妈!再加上朝廷官员、民间百姓的负面舆论,即使最后精明的吕不韦发现自己已是引火烧身,“恐觉祸及己”主动停止了和太后的往来,但是他又推荐那个大人嫪毐,结果引狼入室,一错再错,终于落得灭顶之灾。”杨廷轩笑着说道,两个人现在干脆步走,已经背离了他们初始的目的。

 “廷轩你只看到了一面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面。吕不韦的政治主张和秦王嬴政的政治主张是相背离的,这才是最后酿成他走向悲剧的根本原因。秦王政继承的是自秦孝公、商鞅以来的法家思想和作风。他对战国晚期法家韩非十分推崇,当他在秦国读到韩非的著作后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说“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法家讲究法、术、势,主张用严刑峻法来迫使人民努力耕战,使国家富强,以达到统一的目的。”董柏言看了杨廷轩一眼接着说道。

 “而吕不韦的思想,可以从他主持编纂的《吕氏秋》一书看出,主要选取儒、法、道家的部分学说,加以综合。名为“杂家””实是以儒、道为主。《吕氏秋》书中所反映出的政治主张,不难看出他是反对家天下,例如《贵公》中说“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之天下也。”;《顺民》中说:“凡举事必先审民心然后可举”“先王先顺民心”;《先己》中说:“圣人成其身而天下平,治其身而天下治”;而且他主张君主无为,《分职》中就曾说过:“君也者处虚”“能执无为,故能使众为也”这些思想就算放到现今社会都是很具有进步。有时候我真的很奇怪,整个吕不韦竟然在那个时候就能提出很具有鲜明的西方政治色彩的论调,不能不说他的思想确实很超前。前两天我看了一部电视剧叫什么《寻秦记》。说是有个现代人穿越到古时秦朝,其实在我眼里看来吕不韦倒是很适合者角色。”

 两个人相视一眼呵呵大笑起来,在笑声中彼此感觉到两个人的距离在不断的拉近。

 董柏言回到宾馆,看到逸尘和志军的房间门开了,推门笑着走进去。

 林逸尘正在靠在上看着一本书,见到他进来连忙将书放到一边。

 “逸尘吃饭了吗?”董柏言很随意的问道。

 “还没有等您回来一起下去吃,志军在楼下擦车一会就上来。”

 “嗯,我换好衣服,咱们一起下楼吃早饭吧!”董柏言笑着说道。

 回到房间里,董柏言看着放在枕边书微微一笑,林逸尘这小子鬼的,看到我在读《吕不韦传》,自己也买了一本。他对秘书揣摩自己的心思不反感,毕竟自己也是秘书出身。秘书和领导的思维保持高度的一致,这是一个合格秘书首先必备的条件。

 林逸尘心中有些忐忑,老板看见自己看与他一样的书,会不会心中有想法?会不会认为自己在揣摩他的心思?怀揣着一肚子的小心,走到了董柏言的房间跟前。

 董柏言换好衣服推开门走出来,微微一笑,“告诉志军了吗?”

 林逸尘点点头,“老板,他在楼下餐厅等咱们。”

 “那好我们就下去吧!”董柏言走在前,林逸尘走在后面。

 电梯停稳董柏言走出去,“逸尘以后看书要包书皮,这样能保护书。”

 林逸尘听着董柏言的话语一愣,接着嘴角出笑容,看来老板在教自己。

 吃罢饭董柏言笑着说道,“今天你们都放假出去转一转,我有点事情要办。”两个人笑着点点头。

 来到二舅家,敲了敲门,门打开董柏言走进去,看见狭小的空间里坐了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至于家中其余成员肯定是是没有立足之地,不知道去哪里找到了自己的藏身之所。

 二舅笑着说道,“柏言你来了,这些是我们厂子里的老人,请他们过来和你坐坐,应该对你的思路有帮助。”

 董柏言笑着和他们打了打招呼,坐在早已经为他准备好的位置上。

 “今天能和各位老前辈汇聚一堂,我小董感觉到心中很荣幸,古人云有道无术,术尚可求也,有术无道,止于术。光华机械厂现在面临的局面,我不想不多饶舌,您们在座的都比我清楚。我让二舅请各位来目的只有一个,问政于民求发展之策,问需于民求和谐之道,问计于民求济厂良方。”董柏言这番话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通常这样很能博得上岁数人们的好感,毕竟他们已经属于过去时,现在有人登门求教,这还不得高兴的,将自己肚子里的牛黄狗宝全都掏出来。

 “我先说两句,你们也听清楚了,闲话淡话不要提,牢更不要提,说的就是如何解决厂里实际困难的对策和方法。我看咱们就挨个说,这样也方便与董厂长听取意见。还有如果有异议的话,等别人说完再讲,不要随意打断他人嘴里的话语。”二舅原来干过厂办主任,对会议程驾轻就,这倒也省了不少事。

 董柏言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打开钢笔微笑看着他们等待着记录…。

 有些发酸的手腕,看了看还有半数没有发言的老同志咬了咬牙,微笑看着下一位。

 从早上八点半一直到下午一点,董柏言看了看记了有小半本的笔记,心中无限感慨,看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只要你愿意肯定是会得到充分发挥滴。面带着希望的眼神看着最后一位发言人…。

 在下午两半左右,终于结束了这次算不上会议的会议。

 二舅将这群意犹未尽的“宝贵财富”送出门,转过头看了看正在着手腕的董柏言,笑着说道,“柏言是不是有些累了?”

 “呵呵,二舅没事,今天真要感谢您,说真的感触良多,收益也良多。”董柏言笑着说道。

 “呵呵,我还担心你让我们这群老厌物搞烦了呢?”二舅递给了董柏言一杯茶水。

 “二舅您说到哪里去了,他们那颗颗报效厂子的拳拳之心,我可是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董柏言扬了扬手里已经记了大半的本子笑着说道。

 “呵呵,这群老家伙可是以前厂子里的技术骨干,手里可都是带出不少高徒的名师啊!如果他们能跟着你干,这可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力量啊!”二舅满意的看着董柏言,他对自己外甥女婿的刚才表现感觉到很满意,确实还真有些礼贤下士的古风。

 “二舅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董柏言笑着说道。

 “要说感谢还是我这个老头子感谢你,如果光华机械厂真的在你的手里复活,不光是我全厂的人都会感谢你的。”二舅的眼圈又有点发红,摘下在的眼镜拿出布字慢慢的摩挲着。

 “二舅其实我们现在困难是暂时的,只要大家同舟共济我相信办法要比困难多。”董柏言安慰自己的娘舅,话虽这样说,可看样子现在问题的总量绝对大于办法的总量,不过打气鼓劲可是我董柏言的拿手好戏,这句话不光是说给您听也是说给我听滴!董柏言的嘴角出一丝苦笑。

 在二舅家里匆匆吃了口饭,安慰了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紧跟着在二舅的带领下赶往振兴他们约定的地点。

 晚上快九点的时候才回到宾馆,将身体重重往上一放,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干,只想给自己一个纯粹的睡眠,可是胃部神经不断用的表现来提醒自己的主人,是到时候吃饭了。董柏言的大脑却不断下达着睡觉的指令。

 就这样在双方火之中,董柏言总是处于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状态中,确有一种花非花雾非雾,醒非醒睡非睡的边界状态。总是在自己快要睡着的状态中,胃部给了自己一个头痛击,让他知道它的存在。

 如此这般数次实在不堪其扰,拿起枕头狠狠地顶到自己胃部,用武力来威胁对方乖乖听话,这一次感觉好多了。满意的砸吧两下嘴,预备接一个期盼已久而又可遇不可求的完美睡眠。

 手机响了,董柏言感觉到自己快要抓狂,发出一声痛苦的呻,把枕头从胃部的地方取过来,狠狠地蒙在自己的头上。可是那个铃声依旧不识趣的扰个没完。

 哀叹一身从上坐起来,脸痛苦的拿起手机看了看,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这是谁?心中有些疑问,但是不敢不接,因为他这个号码属于政府内部号,一般知道的人很少。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董柏言充疑虑的想到。

 接起电话还没等自己说话,一个威严的声音披头问道,“你在哪里?”

 孙书记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带着疑问回答,“孙书记我在宾馆里。”

 “嗯,你什么时候打算正式上任?”孙定邦在电话问道。

 “我想再过两天,把手里掌握的情况汇总一下,这样把握更大一些。”董柏言小心的回答。

 “嗯,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具体的工作思路?”孙定邦停了一会儿接着问道。

 “孙书记光华机械厂的问题多,矛盾比较突出,解决起来比较棘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看上去比较行之有效的办法。但是我与一些工人已经在私下里进行接触,正在了解具体情况,寻找解决问题的思路。”董柏言实话实说,这个时候犯不着,为了博得对方的好感,夸大其词报喜不报忧,虽然眼下这番话可能会博得对方的好感,但也势必会提高孙书记心中预期的目标,如果达不到他心中所期待的那样,等待自己的是较高的期望值转化为浓浓的失望。

 但是也没必要叫苦连天将腹的委屈都说给对方听,记住只有你的父母愿意倾听你的烦恼和委屈,甚至包括你的爱人有时候都会不耐烦。在官场上向上级埋怨抱怨,除了让对方认为你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之外,其余的你别无所获。

 董柏言实话实说,并且将自己这两天干什么,用作简短的话语告诉对方,困难告诉你了,方法我也正在寻找。孙书记听到这些话机会理解自己的苦衷,又会感觉到自己确实在积极想办法,最重要的一点他会认为董柏言在他的面前毫无保留,有什么敢说什么,应该是一个有担当的下属。

 “呵呵,小董我知道光华机械厂里面存在的问题很多,你也不可能做到毕功一役。饭是要一口口吃,凡事都要一点点做,只要认真做事情,办法会比问题多的。”孙书记把董柏言安慰自己二舅的话拿出来安慰他,当领导的果然会做思想鼓动工作。要不然怎么会凭借着小米加步的队伍,打下来万里江山呢?

 董柏言嘴角苦笑了一下,“孙书记就目前光华机械厂最大的问题就是缺钱,我想咱们…”

 “小董省里的财政很困难,确实没有计划以外的划拨款。”孙书记一句话堵死了董柏言这个“无理”的要求,“不过…。”

 董柏言心里弥漫着浓浓的失望,此刻的心中确实对正在和自己说话的老头,难以提起哪怕一丁点好感。但是一听“不过”两个字,耳朵就像发现猎物走动的猎豹一样噌的立起来,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我听说国家工业部正好手里有一笔扶植企业专项资金,你可以在这方面想想办法。我可以保证,只要你能跑下来这笔资金,省里一分都不会动,直接划拨到光华机械厂的账户上。”孙定邦给董柏言画了一个大大的饼子,香甜人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至于你能不能够着,这可看你个人本事,反正消息我是告诉你了。

 我的亲娘啊!你这个饼子画的确实不错,样子好看品相不错,而且感觉起来很有嚼头,吃在嘴里肯定回味无穷。关键是国家级专项资金,你老人家也太看得起我了,竟然拿国家来跟我叫板。老天爷你睁睁眼吧,快拿雷劈死那个不要脸的老家伙。

 “孙书记我,算了握在自己想想办法。”听到电话那头的董柏言无可奈何的声音,孙定邦心中感觉到这个小家伙还有意思。

 “呵呵小董我再告诉你一点内部消息,否则的话你该埋怨我这个老头子了。”孙定邦继续说道。

 董柏言再一次充希望的直起耳朵听着对方的话语,这还差不多,老天爷你先不要那雷劈他,要劈也等他把话说完,心里默默念叨着,忽然发现自己激动地有些不上气来。

 “你还记得内参上有位中央领导给你的文章做出批示的事情吧!”孙定邦神秘死死地说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那位重量级大佬根本扯不上任何一点关系,这简直是瞎扯淡嘛!难得你老人家还把这当成宝贝。我,我就是个打酱油的。董柏言还真有些哭笑不得。

 “他记得儿子就在工业部负责这专项资金审批手续,你可以按图索骥从这方面想想办法。”孙定邦的话语里很有些邀功的味道。

 没想到电话那头的人,一点都不领情,正在暗暗运气,老天爷你不要在犹豫了,呆一会,不,就现在快拿雷劈死那个老混蛋吧!董柏言的心中无声的呐喊道。他真真切切的对哭无泪这四个字有了深刻的体验。

 “对了,还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这个中央领导人的子是咱们省城人她姓杨。”说到这里孙定邦实在有些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说下去,毕竟这可是领导高层的辛秘,放眼江北省还真没有几个人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呢?

 董柏言心中一动,暗自嘀咕道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杨廷轩回合这件事情有关系?静静的没有说话听着孙定邦继续往下说。

 “小董我姑妄言之你姑妄听之,知道省城的杨氏饮食集团吗?”孙定邦最后还是拿定主意说出这件事情,毕竟自己对他还是有一定愧疚之心的。

 “知道。”董柏言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有些快要蹦出来的意思,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官的心脏病多,原来都是这么刺出来的。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沉声说出两个字。

 “嗯,我就不多说了,你看着办吧!对了基金会的筹备情况怎么样?”孙定邦转移了话题问道。

 谁说人老了耳朵就不好使,你看人家孙书记耳朵那么长,连这个消息都知道。董柏言心中叹了口气说道,“正在准备当中,不过困难大。”

 “哦,”等了一会儿孙定邦说道,“有什么问题就让办事人直接来找我。对了抓紧点,最好能在近期进行一个筹备启动仪式,我也会介绍几个企业家参加。还有这件事情很有好处,现在不能和你说,以后你就会慢慢体会到,就这样吧!”

 董柏言放下电话,刚才极度渴望与与枕头进行接触的念头,成为了一场梦了无痕迹,倒是肚子里的需求占据了绝对的上风,算了先吃饭要紧,终于肚子战胜了脑袋。这一事例充分说明,**物质上的需求远远大于精神层面的足。

 叫上逸尘和志军两个人直接杀向杨氏美食城,他现在感觉简直能下一只羊。

 “爸爸,你怎么看表姐夫这个人,他这一次难道真的愿意帮助咱们厂子吗?”振兴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

 “臭小子,你老爸我活了六十多年,难道眼睛还会看错人吗?曾国藩《冰

 鉴》里面说得好正看眼鼻,真假看嘴;功名看气概,富贵看精神;主意看指爪,风波看脚筋;若要看条理,全在语言中。”老爷子看了振兴一眼继续说道。

 “我仔细观察过你姐夫的眼睛。处于静态时,目光安详沉稳而又有光,真情深蕴,宛如两颗晶亮的明珠,含而不;处于动态之时,眼中光闪烁,敏锐犀利,就如出的新芽。属于澄明清澈、有智有能而循正道的神情”

 停顿一下喝了口水接着说道“从头部骨相来看你姐夫天庭骨丰隆;枕骨充实显;顶骨平正而突兀;太阳骨直线上升;眉骨骨棱显而不,隐隐约约像犀角平伏在那里;鼻骨状如芦笋竹芽,技而起;相书上只要具备五种骨相完美无缺,此人一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你姐夫恰恰符合其中的条件。”

 “老爸这么神,你也给我看看好不好?”振兴笑着说道。

 “你呀,就从面部的皮肤像橘子皮就能看出,你这辈子不会有太大的发展,不过我发现你睡觉的时候,眼部有骘纹,属于发迹较晚之相,估计在三十五岁的时候可能会好运。”苏老爷子看了一眼振兴说道。

 “爸,我今年三十三,这个发迹会不会应在姐夫身上?”振兴有些兴奋地问道。

 苏老爷子仔细看了看儿子的面相,一脸不解的样子,“奇怪,前一段时间我看你的两颧部位发黄,倒是这几天转过来了,变得红润光泽,难道真的应在你姐夫身上。”老头摇摇头说道。

 振兴倒是一脸的兴奋,跑到家中柜顶上摆的的一面小圆镜子上,照过来照过去臭美的不得了。

 “振兴,我说你还听不听?”看到三十好几的儿子欢喜的样子,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又感慨又怜惜。

 “听老爸你接着说。”振兴恋恋不舍放下镜子坐到父亲的跟前。

 “昨天你跟你姐夫喝酒的时候,我发现在他印堂和眉彩之间有科名星显现。”

 “爸什么是科名星?”振兴有些疑惑地问道。

 “科名星是一种红光紫气,有时会出现,有时又隐藏不现,形状有时像钢针,有时如小球,一般在喝酒之后和发怒时容易看见。你姐夫科名星的形状就像一个小球。如果有科名星的人往往会发达荣耀的。”

 “老爸你也说得太玄乎了吧!”振兴笑着说道。

 “小子你爱信不信,咱们骑驴看场本走着瞧。”老爷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副懒得搭理儿子的样子。他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董柏言眉角纠打卷斜上入鬓。眼睛水润有泽,有犯桃花之相。

 “对了振兴咱们家的那件东西你没有动吧!”老爷子好想起了什么,问振兴。

 “爸,这可是您宝贝疙瘩,看的比命还重要,我怎么会动呢?”真行笑着说道。

 “嗯,你知道就好,咱们光华机械厂能不能重新振作起来,说不定全靠它了。振兴说实在的,盼这一天我可是盼了好多年了。”苏泉(二舅)有些激动地说道。

 “爸我明白您的想法,为了光华机械厂,您殚竭虑没少心,儿子支持你。”振兴笑了。

 “振兴你不会怪爸吧!”苏泉看着儿子眼中里出一丝愧疚的表情。

 “看您说的,我的想法和您一样,只要光华机械厂能够再次走出低谷,重现往日的荣光,儿子受这么点委屈算什么。”父子两个人的眼中闪现着激动着泪花。

 舒服了,董柏言坐在宾馆房间的沙发上,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虽然没有吃下一只整羊,但是二斤羊肯定是有了。这会倒好,肚子不闹腾了,脑袋却不跟干了,心里精神的像块明镜,疲惫是疲惫可是刚才的困意早就不翼而飞,想要再去寻找刚才的感觉,就如同水中捞月白费力气。

 艰难的挪动身体,真他妈的,嘴里暗暗嘟囔一句,在屋子里慢慢散这步。俗话说的好,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不过找董柏言这个走法,估计活个两三百岁不在话下。

 电话响了,董柏言拿起来看了看是苏建设的电话,她找我有什么事情?心中暗暗嘀咕。

 “建设你好啊!”董柏言笑着问道。

 “嗯,听说你高升了!打个电话祝贺一下。”苏建设轻声说道。

 “呵呵,谢谢你的祝贺,最近还好吧!”董柏言问道

 “还不错,就是听说你的日子有些不太好过,压力不小吧!”建设的语气虽然轻松,但是能听出来里面的关切意味。

 “嗨,习惯了!既然你要沿着这条路走去下去,肯定会面临很多的挑战,一一面对就是了。”董柏言心中有些感动,但是很轻松的将话题带过,“我倒是要好好谢谢你,你那边没有设么事情吧!”董柏言的话语里隐藏着深深的愧疚,他知道建设目前所承受的压力也非常大。她的系列报道在社会里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毁誉参半。

 《军队报》撰写文章直接点了苏建设的名字,当然不会因为文章写得好而表扬她。这份压力董柏言真的不敢想,她那柔弱的肩膀能不能承受。而她现在所面对的一切,都是自己所带来的。

 “呵呵,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你把我想说的话全说出来了,不行这句话可是我版权所有,你刚才说的属于侵权,你可是要版权税的。”建设的话语里调侃着对方,但是董柏言听出里面有淡淡的苦涩。

 “呵呵,没有问题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讨价还价。”董柏言很大方的说道。

 “哎呦,没看出来你可是够慷慨的,我得好好想想要点什么?否则的话大好的机会就白白走了。”建设拿着电话歪着脑袋,脸上做了一个很可爱的样子,只可惜董柏言看不到。

 “呵呵,不着急你慢慢想。”这个时候困劲倒是上来了,董柏言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睛有些酸涩,使劲眨了眨。

 “你是不是困了,如果困了就先睡吧!”建设柔声说道,尽管心中有些不舍,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听董柏言的声音,快乐时轻扬而清朗,沉静时情致宁静轻婉。

 “呵呵,没事,可能今天在外面跑的累了。”董柏言解释道。

 “哦,这样啊!好了你先睡吧!明天肯定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你处理呢。”尽管不舍但是建设低声说道。

 听出建设话语里的失落,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悸动,董柏言心中一惊笑着说道,“建设有男朋友没有,我手中可是有个年轻才俊,品貌可算上上之选,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看看,我也试试做红娘什么滋味。”

 建设听到董柏言的话语一愣,失落慢慢升起就像慢慢升腾的雾气,将自己整个身心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身上每一处肌肤都能感觉到,那失落的冰冷,“呵呵,那就谢谢董书记,难得您身居高位理万机,还能记得我这个小女子,不过我的事情就不劳您心了,好了不打搅您的休息。”说完就将电话摁掉。

 拿着电话听着里面传出的忙音,苦笑了一下,“建设对不起,也许这样对你和我都好。”董柏言对着电话轻轻说了一句,慢慢将电话放到桌子上。

 站起身将灯关掉,和衣躺在上,清冷的月穿过玻璃静静淌,将屋内周遭的物体镀上一层银灰,冷冽的色彩,清亮的光辉,将屋子映得明明暗暗。长长叹口气,愧疚的感觉就像这月光洒在身上。

 灯关了,建设站在窗前,手指尖轻抚着玻璃,似乎想将那清冷的月轻轻奏响,寂静的夜里。无声的音符在房间里缓缓动,伴随着伤心的旋律,慢慢充在这片沉寂中…。 GugEhK.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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